看完《灵媒》，聊聊《哭声》

魂無骨，魂無肉，這白日裡能夠看得見摸得著的活物，又怎會是鬼魂的化身？這對鬼物常規的評判國際標準，成為識別技術上最大的障礙。教士辨識不出，肉眼凡胎的居民更是被輕易矇蔽。

神魔模糊不清的身分界線，只不過是在鼓吹著勸人向善的道義。無知和迷茫，絕非致命的錯誤。真正致人死地的，是惡念的造成與惡業的實行，撒旦誘引的成功是否更大依賴於被誘引者自身的善念。

羅泓軫說：《灵媒》只不過是《哭声》的第三部。這話聽起來會讓人心生誤會，只不過在故事情節上，二者並無關連，只是核心人物，都繞不開這個神祕的職業：薩滿。

《灵媒》暗無天日的無處遁逃，看得人心生難過，這儘管是一部馬來西亞影片，卻出自於一名日本導演羅泓軫之手。

如果說《灵媒》的文件系統是宗教信仰的崩落，那《哭声》的精采之處，則在於徹底打破了神與魔的界線，被愚弄的現代人即使擦亮眼睛，也完全難以識別善惡真假。因為看到的，全都不見得真實。

在那個不斷探索的過程中，即使我們都親眼看到韓國老人家屋裡怪異的祭臺和這些受害人的相片時，我們還是會懷疑，他原意是為居民守護，讓逝者安息。

只好，這場高潮迭起的典禮較量，這場薩滿日光驅魔和日本人施法的抗爭，用蒙太奇的交錯穿插，嘈雜而緊張的場面，我們都以為這是一場正神與怪物的鬥法。

《灵媒》中尼姆曾說，鎮裡的人把一切超自然的東西都會稱作神明，包含鬼魂。這種的經營理念，在《哭声》中有了更明晰的彰顯。

哭聲，是這座名為谷城的村子的同音，更是生還者難以回頭的悲鳴。

羅生門好像講訴，和鍾久一樣，感覺他們的情商在被無情地碾軋。而這，卻還並非最終的答案。

但是，做為編劇，他在《灵媒》裡早已略有收斂，但論精采程度，卻不得不提他親自導演的日本恐怖電影，《哭声》。

《哭声》是一部充滿著濃烈的宗教信仰美感的影片，但卻與傳統觀念中的邪不勝正迥異。上帝聖職在電影中被玩弄於股掌，化身公義也只是撒旦的幫凶。篤信的戒律和福音，成為了矇蔽眼睛的信仰罪魁。

逝者已，存者生，但倖存不意味著解脫和自由，反倒象徵著永無休止的懲處。

在鍾久為的是兒子，大屠殺了黑狗，心生了槍殺韓國老人家的惡念並把他推落峭壁，一剎那，他也早已成了怪物的化身。薩滿日光更是道出了他已咬餌上鉤的真諦。

韓國老人家、薩滿日光、紅衣男人，竟也隱隱之中暗藏著編劇在日韓民族情緒表達上的諷喻。

直至紅衣男子和薩滿日光都表示，那個外來的韓國入侵者的怪物身分，我們才開始對那個老人家的惡行深信不疑。

《哭声》是一部恐怖電影，但我更指出這是一部極佳的懸疑片。影片用鍾久的眼光，帶著觀眾們一同，迷亂在神神鬼鬼之間。

村子裡的一同起的謀殺案，只不過都只是故事情節上的平靜鋪陳，而韓國老人家謎一樣的身分，才是刑事案件的關鍵所在。我們曉得，鍾久也曉得。

但是，那些撲朔迷離的身分真相，編劇只不過在電影的細枝末節處，都悄悄地埋下了伏筆。比如說那赤身露體只包著兩條內衣的惡魔，韓國老人家在峽谷下的擦拭，薩滿日光不經意換裙子的攝影機，這條被稱作褌的遮羞紅布，竟不自覺造成了關連。

嚴苛象徵意義上而言，這是把一部日本恐怖影片搬到馬來西亞去詮釋，而導演羅泓軫儼然是日本白色影片的代表人物。其影片裡的黑暗程度，在《灵媒》裡可見一斑。

代表著天主教會的正神，在影片裡充分發揮不出任何促進作用。而這些亦神亦鬼的鬥法活物，則反倒充當了故事情節的主人公。

影片的女主角鍾久被設定為一個膽小軟弱的警員母親，一方面他為的是破獲鎮裡不斷出現的離奇命案而奔走，另一方面他更由於兒子孝真也被鬼怪纏身，而不惜用警員的立法權肆意橫行。

但當被紅衣男子所阻，嘔出一地汙穢物、匆匆逃出的薩滿日光被漫天飛蛾抵擋被迫調頭的這時候，那通給鍾久的電話號碼裡，悔青了腸子好像表示他們的錯誤，並道出了紅衣男子的鬼魅身分和韓國老人家的女巫真身，我們又被拉回了最初的揣測。

這儘管是一部從頭到尾都不斷拋出宗教信仰美感的電影，但編劇羅泓軫卻並不在電影中去宣導現代人對宗教信仰的信仰，反倒在弱化正教配角的攝影機下，帶著編劇弱化宗教信仰的蘊意。

這便是編劇要表達的，神鬼並無顯著的界線。助人者為神，害人者為魔，善惡本就在一念之間，與其實際身分並不有關。

怪物只是拋出了誘餌，上鉤者卻皆因受不起誘惑。誘餌，在電影開場就已經點明瞭真意。不論是日本人釣鉤上的紅蚯蚓，還是鍾久的救女心切，無形和有形的餌，都是致人入蠱的物件。

韓國老人家、薩滿女巫、紅衣男人，究竟誰才是公義的使臣，誰又是害人的怪物？鍾久面臨著困難的抉擇，我們在鍾久的眼光下，同樣受限於傳統思路的迷惑。

溼嗒嗒，髒兮兮，黑漆漆，是整部電影的基調。在這座河水不斷、山霧瀰漫著、公路崎嶇的小村子裡，遠景攝影機下的山水美景也難以衝散這種的村子給人帶來的陰鬱和壓抑，層巒疊嶂反倒成為了居民難以脫逃的牢籠。

這是整部影片最為絕妙之處，編劇用各式各樣畫法上的拼接，一路帶我們誤入歧途，接著又毫不留情地甩出不一樣的真相，瞬間打臉。